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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皇帝的妻子或者太子的嫡母至少比皇上的表姐兼嫂子的日子要好过太多。

  她不喜欢沈贵妃,那是因为她怕太子继位后,沈贵妃会打压她。可现在看来,皇帝的作为全天下人都在看,只要她谨守本分,她依旧是慈宁宫高高在上的太后,比起现在来应该好多了。

  现在——

  她正想着,又见太后身边的女官过来,“康定太妃,太后说今日怎地没见着您的人,要您过去陪她一起用餐?”

  康定太妃一幅欣喜的沐浴,换了身衣服,随着女官一起去。

  只是心里总是那么不平静,如果自己坚强点,这皇位就不是当今了。以前她当皇后的时候,姑姑可没有这样对她,好似她是个下人一样,说到底还是势不如人。

  自然这皇室之事,复杂万分,无法去说以前的哪一个决定是错的,因为做了决定后,就没有反悔的可能。

  正如魏氏,原本不认儿子的,毕竟秦湘跟在她身边样了这么久,又这样出色,都已经有感情了。更何况傅澄现在只是被流放,并未致死,再者只是一个婆子的浑话,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傅澄的大名头一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依旧有些慌乱。

  武状元傅澄啊,这少年字也写的好,标准的馆阁体,听说游街时,女人们帕子都丢到手帕店断货,足以可以认为是怎么郎艳独绝的人了。

  就像她们家养了秦湘,秦湘对她和国公爷都十分尽心尽力,即便知道她有可能不是她们的女儿,依旧那么孝顺懂事,还要去边关傅家尽孝,更是同意换回傅澄。可傅澄受傅家悉心教导数年,却只想着哪边日子过的好就往哪边跑。

  这孩子的心不是好的,她心中忐忑,一时连抓梳子的手都在抖。

  “夫人?这是怎么了?”秦国公进来内室,见妻子魂不守舍的。

  魏氏挤出一抹笑容,随意编了个幌子:“还不是惠妃闹的,我们湘儿这才进宫半年,惠妃就抢在她前面怀了孩子。还什么表姐妹呢?这宫里可真是。”她说完又看了看秦国公,她想,还好丈夫不知道。

  她又说:“你打哪儿回来?”

  秦国公笑道:“喝了几杯酒回来的,头晕。”其实他是去看武状元和榜眼、探花一起游街了,他看到傅澄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不禁有些鼻酸。

  但他也知道贸然认下他,却是祸患无穷。

  两口子都避而不提这个话题。

  至于家中唯一真正高兴的要属秦浦了,他高高兴兴的去了东来顺的包间,点了不少珍稀名菜。他是真正的为傅澄高兴,他无法为他正名,但看到弟弟这样出色,不禁为他高兴。但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

  本来以为是武进士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头名状元,傅澄心里很是高兴,已经准备去东来顺。他打算的很好,和大哥吃一顿饭,再去兵部看选官如何,如果留京就把妻子接过来,到时候再外放州府做刺史等,若是选不到京官,就直接回玉昌。

  事情往往不会太顺利。

  他就常常听说科举才榜下捉婿,没想到武举也会有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奉元帝堂兄庄王派了几十个护卫架着他走。傅澄本来就是武状元,哪里怵这个,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还真的被架住了。

  人家王府的侍卫还笑:“傅状元,你可是走大运了,我们王爷要把郡主许给你了,以后你可是仪宾了。”

  “我已经娶妻了,况且我对我妻子一往情深,你们如何这样拆散人家的因缘?”傅澄气道。

  他简直觉得有问题,你榜下捉婿也要捉那些未婚的,他已经成婚了,这庄王府搞什么鬼。

  那王府侍卫哈哈一笑:“瞧你说的,你乡下那个老婆,怎么和我们郡主比。听说你家在玉昌过的穷困,给点钱就是,何必执着于这个,大丈夫何患无妻。”

  傅澄心一沉,这庄王府的人已经是毫无礼义廉耻,他只想逃脱过去,遂先装着老老实实的被抬进去。

  这些王府侍卫也以为他被说动了,还心笑,什么情深义重,在权势面前还不是得低头。

  他们一放松,傅澄就有机可趁了,他在被抬入王府时,倏地腾跃起飞,先用刀把一人挟持住,再往方才来的路上奔走,在无人之地时才放了那侍卫。

  他之所以挟持侍卫,是因为他知道凡是做王府侍卫或者宫里面的侍卫,大部分都是出身良好的勋贵子弟,故而庄王府也不敢把这些侍卫的人命视如草芥。

  放了侍卫后,他又趁其不备打晕他,之后再跑去东来顺。

  庄王府门口被逃脱了,本来准备按下男人成亲的,一切都作废了。庄王扶额:“你们还真是酒囊饭袋,怎么就让他跑了。”

  又看着穿一身嫁衣的长女出来,庄王让侍卫们先散了,对女儿讪笑道:“栩儿,你放心,爹再跟你寻个如意郎君吧。”

  女子却痴痴的道:“就不能是傅郎吗……”

  原来庄王长女,是王妃亲生的,身份高贵,生的也算秀丽,就是婚事不顺。她十三岁时定的一桩亲事,十五岁刚及笄,准备商量婚期之时,男人就死了。于是她等到十六岁又许了另外一门亲事,庄王府怕夜长梦多,准备立马择定日子就嫁,没曾想男人摔下马,残疾了,人家残疾了,也硬是要退婚,人家说是现在还留着一条命,万一等郡主进门,就直接被克死了。

  所以宁可得罪庄王府,也不娶郡主。

  之后庄王府的次女、三女都出嫁了,这大女儿已经十九望二十的年纪了,却还待字闺中。他们找的男人,她也不再有兴趣,或者说一个都看不上。

  偏偏出去散心,看到武状元游街,她一眼就看中了,听说人家有妻子也毫不在意,只让她父王把人抢过来、

  本来都准备好生米煮成熟饭了,傅状元的那位糟糠妻知趣点就自请为妾,她想着傅状元在玉昌娶的亲,不知道是哪里的土老帽,即便是妾,她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没想到傅状元却跑了。

  她却更有兴味了,“父王,别的人女儿都不要,就傅状元有勇有谋,女儿就看中他了。”

  庄王只好道:“那好吧,父王再替你想办法。”

  **

  莹尘又哪里知道京城的这些官司,甚至连她的丈夫都差点被人家拐跑了,她儿子满月,全家正帮着儿子做满月呢。

  别说家里人了,就是外边的,如急于修复好关系的饶老太太,早就来了,仇太太也带着儿媳妇李琴一起来的,她们都是刚刚在莹尘前面办的。哪家烧菜最好吃,哪家的菜最好,这些人简直是门儿清。

  出乎意料的是秦侍玉也来的很早,衡哥儿小小人儿,最近一直描红写大字,倒是沉静了不少,沈夫人今天又没有空管他,便让梅花带着他在二门内玩。

  她先是一阵风似的走出去,复又觉得奇怪,再一看衡哥儿,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孩子生的可真像一个人,可是像谁呢?她莫名觉得有一种熟悉感。还是她婆婆张氏拉了拉她,小声道:“你怎么了?怎么老盯着人家小孩看?”